艰难百战牡丹江——记东北抗日联军第四军副军长王光宇（77）

屡次出击予敌重创

1935年2月,以宁安工农义勇队为基础,组成东北反日联合军第五军,王光宇任五军一师一团政治委员。1936年2月,反日联合军第五军改称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,王光宇任五军二师政治部主任,率领二师一部活动于依兰、桦川、富锦一带。

1936年春,王光宇任五军二师师长时,率二师四、五团游击于穆棱、林口一带。此时,牡丹江至林口段铁路已建成通车,敌人开始利用它运输兵员、物资。王光宇决定在铁路上搞一次行动。

5月20日清晨,王光宇带领部队到林口附近的五河林北面的朱家、仙洞一带。这里是山区,铁路在山腰间蜿蜒穿过,是个伏击敌人火车的理想地段。他下令扒掉几十米铁轨,然后将部队隐蔽于两侧。半晌午,敌人列货车开过来了,司机发现铁轨的一段被扒后紧急刹车。

这时,抗联的战士们有的向机车扔手榴弹,有的集中扫射押车日军,只用了几分钟就结束战斗,击毙日军士兵16名,缴获两挺机枪和许多子弹和大米。5月25日,王光宇又率部在三道河子颠覆敌火车一列,打死日军少佐、上尉以下6人。当敌人调来大部队沿铁路线“扫荡”时,他们已经转向密山、勃利一带活动了。

一个月后,王光宇又率部出现在依兰刁翎成功地伏击了二道河子伪军的运输队,击毁敌人汽车4辆,全歼车伪军30余人,缴获步枪30支、机枪1挺和一大批棉布、粮食和其他日用品。

1937年2月21日,第五军军长周保中在方正县洼洪河第九军军部召开会议,决定集中抗联第三、四、五、八、九军,于3月间联合攻打依兰县城,以阻止日本侵略者在方正、依兰、富锦、勃利各地推行“集团部落”、“坚壁清野”、“经济封锁”的政策,歼灭敌人有生力量,夺取军械、弹药。3月19日,攻打依兰县城的战斗打响后,遇到敌兵顽抗,攻城部队转入支援伏击日军援兵的战斗。21日,双河镇400余名敌兵出援依兰,当行至新卡伦附近,第五军二师师长王光宇指挥的第五、第八军打援部队进行伏击,击毙敌兵20余名,缴获追击炮3门,轻机枪7挺,步枪136支,弹药一批。

7月,王光宇率二师为骨干组成的“下江远征队”,由依兰东进宝清,与抗联第三军四师、第六军一师、第四军、第七军相互配合,取得许多胜。

8月,王光宇率第五军警卫旅向宝清运动,途中在太平川伪装成日军讨伐队”,打进反动地主李家大院,群众称赞五军二师是“神武救国教民之师”。

11月30日,王光宇被抗联二路军总指挥部调到抗联第四军任副军长后,率领四、五军各一部,共百余人,游击于富锦、宝清一带。一天,他们在宝清活动时,突然被数百名日军骑兵“讨伐队”的包围。王光宇沉着指挥,终于突破敌围,还毙伤敌40余人。

12月28日,王光宇又指挥第四军及第五军二师一部共百余人,袭击桦川县聚宝山伪警察署和伪警备队。他一面部署兵力,佯作强攻态势，一面利用内线提供的情况展开政治攻势,很快瓦解了敌人,顺利地解除了全部伪警察的武装,缴获步枪143支,手枪6支,轻机枪1挺,子弹万余发，此外还有军马、服装粮食等物资。不少伪警自愿参加了抗联部队,后来成为第五军二师游击团的骨干力量。

青山黑土埋忠骨

由于敌人的层层封锁,密营里的粮秣供应十分困难。王光宇看到伤员和大家一样喝土豆汤,吃干菜窝窝,心里很着急,便带领几个战士到山沟里摸蛤蟆,给伤员煮着吃。王光宇的手被冰碴划得满是血痕,十个指头冻得像个胡萝卜。

一天晚上,王光宇找来12名战士,商量出山搞粮食的事,几乎一夜末睡次日一早,他就带队出山了。天正下着大雪,他们走了几十里才弄到一些粮,每人背着30来斤粮食往回走。这时大雪已经封山,王光宇背着粮食在最前面为大家踏雪开路。他开玩笑地说:“我要是掉进雪窟隆,你们可得把粮食给我背回去!”

半路上,大家坐下休息,衣衫单薄,又冷又饿,但谁也没提出做点饭吃。背粮队伍中,密营的伙食长老孙头年纪较大,身体较弱,休息时着了,这一睡再也没有醒来。王光宇亲自掩埋了老孙头,坚持把他背的粮食背在自己身上,仍在队前踏雪回到密营。伤员们都激动地哭了,说:“有王副军长这样的好带头人,什么困难也难不倒我们。”

1938年后,在黑龙江东部三江地区活动的东北抗日联军各部,进入了异常艰苦的斗争阶段。敌人调集6万余正规部队,对三江地区实行分割包围,重点“讨伐”,企图将抗联部队“聚而歼之”。

1938年5月27日,王光宇和第四军军长李延平率第四军西征部队踏上征途。经过一个多月边筹粮、边战斗的艰苦行军,到达牡丹江岸与第五军西征主力会合。经过混合编组休整后,穿越300里无人烟的高山密林,7月8日突然出现在苇河县楼山镇。

在攻打楼山镇战斗中,王光宇率奋勇队负责穿插突破。镇内驻有一个伪军守备中队,一个由白俄组成的铁道守备中队和数十名伪警察。7月12日拂晓,王光宇率奋勇队出敌不意地攻入镇内,将敌人分割包围。激战中白俄守备队长带着几个队员挥刀扑向王光宇。王光宇临危不乱,闪身躲过刀锋,反手一枪,子弹穿过白俄队长胸膛,又打进他身后另一个敌人的脑袋。“王副军长一枪打死俩白毛!”成为西征途中的美谈。

部队自楼山向珠河西进途中,几乎天天作战,断粮断炊,王光宇始终坚定地率部队按照原定计划向五常进军。

12月末,王光宇到达五常县九十五顶山,和抗联第十军某部会合后不久,在一次遭遇战中受重伤,未能突出敌围而壮烈牺牲,年仅27岁。

活跃在高山密林中的东北抗联队伍

抗战英烈连载　　主编：袁永生　沈鹤翔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 　 　 　 　　　　由　广州轩明文化发展有限公司　提供